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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長呢|2025.09.09
農曆七月十六,颱風前夕,傍晚天色剛暗,聚在書店討論懸疑小說,別有一番風味。
新曆七月(XD)為新人作家出版《贖罪之泉》,想對照風格相近的新書,輾轉之下想到默颺去年出版的《長相廝殺》,他竟爽快地答應成為對談嘉賓,萬分感激。有兩個人和兩本書,事就成了。大概構思了講題和宣傳文案,餘下的就(偷懶)看現場對話再發展,是為我的主持風格。
兩位作家除了都寫懸疑小說,並沒太多共通點——那就更好。蘇婉雯(Soso)當初萌生創作的念頭,去讀文學碩士,發現幫助不大之後又去學編劇,琢磨數年才出版第一本書;默颺初出茅廬,就去接受「連登」網民的洗禮,連載數篇後獲得出版機會,之後每年挑一篇出版成紙本書。《贖罪之泉》源於一宗奇案,平日婉雯就喜歡探索懸案、廢墟,而九十年代的少女連環失蹤案對她尤其吸引:她想知道,失蹤者家屬如何面對無答案的未來(後來發展出「贖罪」的命題)。《長相廝殺》則源於默颺本人當時正籌備婚禮,與未婚妻張羅各種雜務期間,勾起對婚姻本質的思考:伴侶之間能否全然信任對方?要做得到才能步入婚姻?
兩部作品都著重疑雲與氛圍,涉及罪案,卻沒有精密的線索或詭計鋪排,所以與推理小說有別。懸疑,比起類型上的取向,更像是兩位勾起讀者興趣的「hook」,目的仍是帶出故事主線。
Soso所接受的編劇訓練有門法則:先砌骨架,建好小說的結構(尋找失蹤案的真相);再填血肉,塑造人物和場景(少女們、家屬、兇手);最後化妝,修飾文辭與句子亮點。默颺倒是直覺實戰派,在「連登」寫了四年,他深知玩連載需要風格強烈的開首,如果300字內不夠引人入勝就沒有讀者青睞。當然,寫得連載的故事都有好好收尾,《長相廝殺》亦有設計好的懸念和反轉,但他更喜歡讓角色走自己的路,不需刻意為情節服務,有時還會讓其「暴走」。相對其他作品,這部反應較淡,卻推動他探索不同類型的書寫,也慢慢unlearn一些技法,重拾創作的自由。Soso滿有同感:不要將彆扭的言行強加在角色身上,有時為了填滿寫作框架而添墨反而不好看。
不過她是努力型選手,放下了寫作工具書的教誨,猶有修稿的執著。每一稿完,她都覺得可以再修改得更好,如是者就改了十幾次。默颺佩服Soso的琢磨,表示自己很少大幅修稿或斟酌以年,通常「完故」後就開始新一段旅程。他對生活充滿想像和發問,命題一起,筆鋒一落,故事就成形了,例如新居入伙帶來一個傢俬被暗中移動過的故事,看了電影《破地獄》又寫了一篇破地獄殺人事件。寫作當然也有令人痛苦的時候,默颺說如果寫出了自己不喜歡的走向,有時就寫不下去(因而被腰斬的文章不少),Soso則要努力接納自己寫了平庸的情節,不要放棄,下一章書寫更多喜愛的元素作平衡。回頭再修稿,有時不免牽一髮動全身,過程痛苦。但像兩位樂意花費工餘時間及心神,默颺甚至每早六點起床筆耕,當中也必有莫大的創作之樂。
寫小說之樂,莫過於一步步建構腦海中的人事物景。Soso最喜歡《贖》其中一名失蹤少女林貞貞,她比同齡人成熟、討厭偽善、特立獨行,看似反派卻有著吸引的性格特質;默颺則喜歡《長》默默守護著第三者洪靜梓的沈思行(按:但他沒有好下場,嗚嗚),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裡真心對一個人好,接納對方的不完美,始終如一沒有反轉。兩篇都有明顯的場景推進,例如《贖》著墨於廢墟、學校、醫院等,除了來自Soso的編劇思維,還因為她小時候住在荔園附近,那對她而言是個詭異的樂園,充滿幻想。默颺亦喜歡幻想,而且愛看電影,所以按畫面來創作成了習慣,題材不斷變化。
他又開始思考:寫作、連載、出版、比賽好像是四件不同的事。當中以連載最直接收到讀者的回應,有時會受觀看數字或銷量影響情緒,不過讀者介入創作的部分不算多。Soso沒有連載經驗,直接出版,途中卻經歷了「信心危機」——界限出版試閱會。我們從去年開始,出版前都會聽取讀者意見,再作編輯和行銷上的調整。作者是新人,直接混入現場也方便,於是參加者在不知情下,向她使出了連環重拳。肌肉撕裂才得到鍛煉,最後成果也不俗。默颺佩服她的勇氣,也覺得潛伏在現場應該會很好玩XD 出版就像一場賭注,叫好未必叫座,但都是寶貴的經驗,Soso坦言,重看《贖》看見很多不足,但深知開始寫並寫得完,已經比很多空想家了不起,唯有將心思投注在下個故事中。
我不禁好奇:那麼少人可以「完故」甚至出版,如何才能好好寫完第一部作品?二人的答案卻是相當純粹。默颺表示,就寫你最喜歡最關切最熱愛的事吧,故事和角色會給你動力走下去(但注意結尾不要說教太多)。Soso亦鼓勵有志創作的人,先完成後完美,慢慢寫下去、修下去,回頭一看可能已走了很遠。